环球记者直击:走进冲突后的元朗,近距离观察激进反对派的“眼中钉”

2019-07-24 00:15 环球网

在21日的冲突爆发前,也曾有激进的黑衣人到元朗被当地群众驱赶的事件发生。激进人士甚至在网上喊出“得元朗得天下”的煽动口号。为什么远离香港行政金融中心的元朗成为冲突的中心?或许可以从元朗的人文地理特色中找到些许线索。

元朗区在香港18个行政分区中地处最西北,紧邻深圳湾,市中心距离深圳福田口岸只有不到10公里。与香港南部繁华的九龙和港岛不同,元朗的历史和宗族文化更显厚重 ,香港法律规定,年满18岁,父系源自1890年代新界认可乡村居民的男性香港原居民,每人一生可申请一次于认可范围内建造一座最高3层(上限27呎/8.22米高),每层面积不超过700平方呎(约65平米)的丁屋,无需向政府补地价。这些丁屋大多位于“围村”(传统中国村落,用以防御邻近仇敌、盗寇和猛兽,多见广东南部)内。在元朗,随处可见以“围”字结尾的村名,“丁屋”和“围村”也成了元朗最具特色的人文景观。

图:21日冲突发生时,“白衣人”聚集的南边围村(拍摄:环球时报-环球网记者 范凌志)

23日,《环球时报》记者走进紧邻西铁元朗站的“南边围”村,这里也是21日冲突时白衣人聚集的地方,南边围“福德堂”里,几名中年男村民正在吸烟聊天,在记者表示想了解冲突情况时,他们明显提高警惕,并不停向记者解释:“我们都是本村的,那天打架的都是外边来的,我们跟他们没关系。”

“我们并不是网上所说的那么好斗!”一名男子对记者说,爱搞事的是那些穿黑衣服的人,“他们就是想搞乱我们的生活。” 该男子还建议记者到村子里看一看,拍建筑可以,但不要拍人。《环球时报》记者注意到福德堂外悬挂的一张警告:“此乃本村私人土地范围,因接获村民及私人业主投诉,近日有自称传媒及政府部门和闲杂人等,在村内招摇撞骗及任意拍摄,受到不必要的滋扰。故此,任何可以人士未经许可不得随意进入本村,违者报警处理及后果自负!”

带记者前来采访的元朗居民周女士解释说,新界围村村民生活相对安宁富足,在香港其他地区人眼里,他们是“乡下人”,也是“有钱人”,毕竟他们没有购房的压力,“同样的,元朗人也非常讨厌被外来人士滋扰,因为这会直接影响他们安宁无压力的生活。”

图:元朗南边围村(拍摄:环球时报-环球网记者 范凌志)

南边围村并不大,村内的道路狭窄,两侧是高矮不等的丁屋,令记者印象深刻的是,房屋外墙上经常可以见到譬如“八乡古庙恭贺观音大士宝诞法会”、“专业风水,八字命理”之类告示和招牌。记者想起,七月中旬元朗区居民赶走企图闹事的暴徒后,网上流传一张名为“‘公海’ 18区联合群‐屯元天” 的Telegram群组截图, 内容显示有人组织所谓“扫墓队”,去元朗厦村、祥降围一带, 掘出原居民的祖宗山坟泄愤。“对传统的元朗人来说,这显然是莫大的挑衅。”周女士说。

图:23日元朗街景(拍摄:环球时报-环球网记者 杨升)

由于临近内地,元朗的内地移民比例也相对香港其他地区更多。 在南边围村口,杂货店铺老板钟先生听出了《环球时报》记者的内地口音,便主动邀请坐下来跟他聊聊天。他告诉记者,自己今年已经82岁,1962年为躲避饥荒从内地游水来港。他告诉记者,元朗围村这边年轻人大都出去工作,村里中老年人多,“像我这个岁数的,早年见过日本人用刺刀捅中国人,来香港后又被英国人欺负,我开店买辆车跑运输,每个月要交300块给警察,才能保证不被他们找借口罚款。现在香港的年轻人都没经历过这些,所以我们对祖国的感情他们经常不理解。”

“妖魔化”元朗导致舆论焦点被转移

“元朗人其实很豪爽很可爱,打个比方,有的围村逢年过节喜欢邀请歌手来唱歌,歌手在舞台上唱,村民就开始递红包,受欢迎的歌手一首歌下来能收几十个红包!”周女士说,也正因为元朗的人文特色,元朗人也经常被“妖魔化”。 在香港很多人喜欢把元朗乃至新界跟黑社会扯上关系,似乎这里人人都加入帮派,这跟缺乏了解有关,“比如每年春天的天后诞元朗都要舞狮,舞狮年轻人都会穿上写有自己宗堂名字的传统服装,有不怀好意的人就嚷嚷‘某某堂’是黑社会的堂口。这是很可笑的。”

责编:杨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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